沈辞果断拒绝,“王爷,沈辞一介粗人,不善照顾他人。”
一直未曾看向沈辞地裴迎雪忽然抬起眼皮往他这儿瞟来一眼,那眼神明晃晃地写着,“我就看你编”。
可编来编去的,怎么编,那不都是沈辞说了算。再说了,贤王跟裴迎雪关系匪浅,这会儿把人往他跟前推,是要他以为什么意思?
而如他所料,君鸿元没有接他的话,而是锲而不舍地把裴迎雪继续丢给他,“辞镜,为兄从未求过你什么,今日就当帮我一个忙,改日为兄一定登门致谢。”
为兄?为什么兄!你敢说我可不敢认。沈辞正打算继续拒绝,耳边忽然响起了几声闷咳。
沈辞几乎是立刻朝着发声处看去,就见静默一旁地男人虚握着手抵在唇边掩着透白地唇角,身形随着咳嗽而轻微抖动着。
“咳咳咳,咳咳”
又是闷咳声传入耳中,再从耳窝里传入心口,本欲拒绝地话直接堵在了喉间。
沈辞心知今日碰上他二人并非巧合,君鸿元跟裴迎雪,不管是哪一个心眼子都有八百个,这莫名其妙将自己扯进去,要说没什么目的,沈辞压根就不信。
可裴迎雪咳一声,沈辞地心就颤一次,担忧便会多一分。
他病了?怎么病的?什么时候病的?病的严重吗?这些念头一出来沈辞立刻就否定了。
早不生病晚不生病,偏偏要这个时候生病?这不明摆着作戏演他了,真要病了君鸿元不陪他,要自己这个情敌去陪?就算君鸿元不怕,沈辞能上这个当?
可要把裴迎雪的状态当做是苦肉计,沈辞又不忍心。万一呢?万一他是真的病了?
万一裴迎雪真的生病了,而不是故意做出的样子,君鸿元真的不管他呢?
沈辞抬眼之间,因那几声咳嗽地动静而心绪纷乱。
他知道自己就是没出息,哪怕明知前方可能布着什么陷阱,他也没办法当做没看到。
毕竟那是裴迎雪...
君鸿元一看沈辞盯着裴迎雪不说话,当下心里就有了数。
苦肉计有用啊,小鱼上钩了。
君鸿元也不劝了,直接拜谢道,“那就好有劳贤弟了。”
马车行驶没多久,君鸿元就下了车,沈辞特地掀开车帘看了下,车外是贤王府。
所以君鸿元在搞什么鬼?
或者说,裴迎雪拐弯抹角将他弄上车,到底是为什么?
沈辞满腹疑问,可裴迎雪坐在案前闭目假寐,连个反应都没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