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是被热醒的。
睡梦中有个大火炉在他身后炙烤着,睁开眼的瞬间,他感受到了将他抱在怀里睡得正香的某个男人。
沈辞自然没有酒后失去记忆的体质,他清晰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。
然而,与其记着,他倒宁愿自己忘个干干净净。
毕竟谁希望一睁眼就看到跟自己的父亲赤身相对,而前一天晚上,还被其生生做晕过去。
眼后的穴位突突的跳,沈辞只觉得头疼的厉害,他抬起手想要按按太阳穴,结果手臂抬起的时候,他看到了腕骨上的青痕。
那是被人捏过的指痕。
沈辞麻木的抬起手按着太阳穴,心中简直是五蕴皆空。
“头疼?”
裴迎雪的声音自沈辞耳后响起,按着头的沈辞动作顿了顿。
随后他放弃了与头疼的较量,将手放下,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。
他现在的状态,就是活生生的生无可恋。
结果他不按了,却有另一只手在他的头上按了起来,力度不轻不重,按的人格外舒服。
沈辞不经阖了眼,一副享受的样子理直气壮的享受着裴迎雪的服务。
可下一秒,他睁开了眼,沉默着偏了偏头看向了将头靠在他耳后的男人。
他的后腰上有个正在膨胀的东西刷着存在感。
那是裴迎雪的性器,就是这根性器昨天欺负了他一晚上。
若是平时他肯定要骂裴迎雪流氓,可自从昨晚上他主动扭着腰求裴迎雪干他的时候,他就失去了骂裴迎雪流氓的底气。
毕竟跟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流氓来说,他这个明明知道二人关系还忍不住沉沦的人更过分。
所以说到底,他昨天晚上到底哪根筋搭错了!
沈辞瞥了裴迎雪一眼后就别开了视线,他怕给裴迎雪看到他的心虚。
然而男人像是看出了沈辞的局促,低沉的笑意从他唇边溢出。
“你别怕,我不动你。”
沈辞默默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,可我想动你。